“由此岸踏入河川，从彼岸走向城镇。由此岸……，从彼岸……”
少年涉水时，反复地嘀咕着。
少年后来才知道，走向城镇的他经过了天上来的河水的洗礼，已非踏入河川的他。
走过河时，少年一度不断回头眺望。渡口、渔家、绿林、山脉，而后，不过河上丝丝的雨，稠稠的雾。
“大头大头，下雨不愁；你有雨伞，我有大头！”
大头里的影像处理器非常on cue地重现儿时母亲逗趣的小歌谣。
“是呀！”
少年望向北方……（嗤！这年头还有人用“北方”这意象么？）
“我有大头！呵呵呵…… ”
过关时，人力部人员和蔼地问：“孩子，你有志向吗？三年之内、五年之内、十年之内？想成就些什么？”
“这……我不是很清楚耶。”
“没关系，我们先让你过关，你再想想，过后再联络人力部吧。”
“先生，请问您渡过河吗？”
“有啊，不过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。”
“我想渡河，也想帮别人渡河；一个拓荒者，一个摆渡人，这能成吗？”
“能！岂不能呢？”
“我还想为大家保留些什么。这……我一时间说不上来。”
“孩子，你应该知道，‘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’。你这……”人力部人员踌躇了一会儿，慢慢地向少年解释道。
“那么……”少年锁着眉深思着。
“我当个带着大伙儿理想前进的拓荒者，当个说故事的摆渡人，行么？”
少年仿佛几乎窒息般呼了一口大气，脸上渐渐回了血色，展露出笑容。
“行。岂不行呢？” 人力部人员和蔼地回答，眼神中露出中年人少有的慈祥，参杂着几许沧桑，但随即闪烁起与少年一样的欣喜。
“好的。‘承载集体理想的拓荒者，说故事的摆渡人’。”人力部人员深吸了一口气。
“办好了，孩子……办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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Wei Leong 伟良 